白蘑菇

【明日方舟/魏银】老滑头

  来源于和姑娘讨论时的脑洞。魏银超邪教拉郎预警【WARNING】【WARNING】

  钢铁直男自设男博士,陈银出生入死兄弟情,少年银单箭头博士,魏彦吾银老板炮友转正。

  实际上,这更偏向我脑子里银灰的蜕变过程,真正cp部分蛮少的。

  是这么想的。额。写写看。

  少年银灰和现在的性格差别可能没有把握好,OOC见谅。【最开始只是想自己爽一爽】


  0

  银灰眼正在开车的角峰。忠实的护卫专心开车,并没有注意到老爷的目光。

  他低下头像是有些疲惫,却偷偷地,将那张攥在手心,被汗浸透了的卡片,一点一点展开,细致得像是在处理一份机密文件。

  墨迹有些晕开了,但还能看清,熟悉的字迹依旧简洁明了。地址很熟悉,在情报交流中见过无数次了,只是从未造访过。

  恩希欧迪斯认真地观察着纸上的一笔一画,看了许久,久到似乎在尝试将那一行字刻进脑海中。

  回过神来已是大汗淋漓。谢拉格的实际掌权者满面潮红,打开窗户,让雪境刺骨的寒风卷走脸上的热度。

  “老爷?”角峰察觉到动静,探寻着问道。

  “没事。”他犹豫了一下,“掉头,我们去龙门。”


  1

  “恩希亚!恩雅!恩希欧迪斯!看爸爸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希瓦艾什夫人招呼着还在闹别扭的小长子和俩姑娘。刚满九岁的恩希亚已经拉着姐姐恩雅迫不及待地扑入父亲的怀抱了。

  恩希欧迪斯马上就要过他的15岁生日,正是小男孩儿别扭敏感的时候。他把自己埋进书房的书堆中,紧紧抱着他的小棋盘,嘴里叼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假装没有听见母亲的呼唤,微微嘟起了嘴。

  恩希亚欢呼着举着父亲送给她的一整套登山套装拉着姐姐小小的手往后院跑,恩雅只能努力保护好那件漂亮的长裙,尽力跟上自己兴奋的妹妹的步伐。这位安静柔和的姑娘满足地抱着自己的新衣服,打算在哥哥生日那天换上这件,只是这么想着,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银灰老爷挽着夫人的手臂,笑吟吟地看着沉浸在喜悦中的女儿们,亲吻妻子,感叹孩子的长大。当喧闹声缓缓远离后,他对夫人笑了笑,拎起放在地上的一个黑布罩着的笼子,向书房走去。

  守在门口的角峰家的长子尽心尽责地拦在那儿,他已快成年,个子几乎同他父亲一般高了,站在那儿把书房门口堵得死死的。

  这位未来的角峰严肃得很,但眼神总透露出一点慌张,挺直腰板:“老爷,少爷他不想让任何人进去。”

  小伙子虽然个头长上去了,可还是不如他父亲的语气那么坚决,说话声音越说越低,手脚有一点发抖,但面上尽量隐去了这些小心虚。

  银灰老爷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干得不错。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老爷.......”少年放松地笑了起来。他的视线转向家主手上的东西,家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交给他。


        小角峰掂量了一下,黑布里面传出动物扑腾的声音。他惊讶地抬头望着老爷:“这.......”


        “算是给他的一份道歉礼物。“他轻声说,“不为难你,过会儿你把这个送进去就好。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你好好照顾他们三个,尽量别把房子拆了。”

  小角峰点了点头,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担忧,把声音压低了些:“老爷,马上就要到封山季了,现在出行,恐怕......"

  “没事的,不过是去拜访一下老朋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希瓦艾什的家主笑着,拍了拍这位忠实丰蹄的肩,眼睛略显忧虑地望着书房的门,叹了口气。

  恩希欧迪斯一听见门口的动静,就捂上了自己头顶晃着的小耳朵,尽力让自己沉浸在《棋论》这本被誉为经典睡前读物的论述中。

  真不愧是《龙门时代》上排名第二的催眠读物,还没读两页,小家伙就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皮不自觉就合上了。突然一个激灵,小雪豹惊醒了。他试探着放下手,只听到那几乎静止的空气伴着他的呼吸进出胸腔。

  老头子……走了?

  恩希欧迪斯悄悄打开书房的门。小角峰听见了声音,回过头来。

  “啊,少爷。”忠实的护卫憨厚地笑了,快成年的他个子高高大大的,玩闹时能把小少爷直接扛上肩,“老爷走了有一会儿了。哦,对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知道了。”他抖了抖耳朵,有些不情愿地接过来,犹豫了一下,“额,没什么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小角峰眨了眨眼,开玩笑似的:“是,少爷。”

        恩希欧迪斯有些窘迫地瞪了他一眼,在角峰调侃的笑声里躲进了书房。

  恩希欧迪斯顶着这一行好一阵子了。他的眼睛茫然地盯着书上的黑色字迹,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抱起那个黑色的笼子。灰色的眸子有几分迟疑,里面的东西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扑腾着翅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鸟鸣。

  2

  “由谢拉格开往维多利亚的列车CX64527已到站,接车人员请到三号站台等待……”


      恩希欧迪斯一走出车厢,维多利亚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没走两步已是满头大汗,肩上的丹增也坐不住了,飞在空中煽动着它的翅膀,落在了封口一个广告牌上。地上的人可没那么幸运,只能从拥挤的人群中努力挤出来,找了一个暂且无人的角落,摘下恩雅织的围巾,脱下厚重的大衣,整理好,拉开背包拉链,试图将不合时宜的衣服塞进去。

  围巾塞进去很轻松,大衣就不一样了——一份叠的得整整齐齐的谢拉格传统大衣,长45cm,宽30cm,高12cm——这能够抵御雪境凛冽寒风,却挡不住温带地区夏日的酷暑。

  拥挤的人流,陌生的面孔和喧闹的环境让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一不小心,包里收好的入学通知书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人潮汹涌,在雪原上练出的锐利眼睛捕捉到了那个红色的影子,和即将落下的那只四年前年底发售的球鞋——银灰还记得那天晚上,全家都被他发动起来,熬夜等开售,结果一双都没抢到——心里的滋味说不出,但现在什么都没有那张红色边框的纸重要了。

  “嗯?”球鞋并没有落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那张纸,抖落上面的灰,看向他的方向,好看的褐色眼睛笑了起来,将纸递给他,“是新生啊.......”手的主人躲开两个狂奔的旅客,向前走了两步,将通知书小心翼翼地交给他,“物归原主,可得拿好咯!”

  “啊……啊,谢谢……”恩希欧迪斯如大梦初醒,将纸接过来,仔细收进包里的夹层,回过头正要道谢,却瞥见青年的胸章,惊讶之余还有些惊喜,“……学长。”

  青年一愣,笑着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是学生,嗐,又误会了嘛。”

  见对方没有理解的样子,青年正欲解释,车站里的大钟敲响了正点的钟声。他叹了口气:“算了,总会见到的。时间不多了,我先走了。但我记住你了,小银灰先生。”他调皮地眨了眨眼,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向反方向的出站口。



  3

  青年说的没错。恩希欧迪斯很快就见到他了。

  那是他分到近卫学院后的第一堂课,人体科学。有消息灵通的同学已经在小声讨论,就他听到的推断,这节课应当不会无聊。

  快到上课时间了。恩希欧迪斯看了眼教室里挂着的钟,心里数着时间。

  5秒,4秒,3秒……

  “抱歉,我没迟到吧?”车站里的那位青年踏着轻快的步子跑进来,放下背包,扶着桌子气喘吁吁地歇了会儿,“唉……真是不行了。同学们,摆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个常年宅在家里、缺乏锻炼又管不住嘴、营养不均衡而导致体质虚弱的反面教材。”

  教室里响起一片友好的笑声,青年正了正跑歪了的领带,脱下也不怎么整齐的西装外套,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么我们就开始上课了。我叫韩泽,炎国人。这个学期和下个学期,我都会是你们的人体科学老师。如果课上有什么问题呢,尽量直接提出来,没什么好害羞的。学习嘛,就是有不懂得才学,要是都懂了——”他敲了敲讲台,眨了眨眼,“舞台交给你,你来讲。”

  这堂课就这么开始了。虽然韩泽讲得很好,但银灰总会分心。他追逐着那双闪亮的褐色眼睛,像是舌尖追逐着那颗百分之六十似苦非甜的巧克力球,期待着一口咬下去,醇厚的奶浆溢满口腔的甜美。

  4

  “老兄,你是不是快饿昏了?”

  说话的是邻座的一个剪了短发的姑娘。她用笔戳了戳恩希欧迪斯空白的笔记本,笑得不怀好意。

  银灰有种像是考试作弊被发现了的尴尬。

  姑娘说对了一半,他确实没吃早餐。他登记宿舍的时候手续有一点点小误差,导致这天早上早饭都还没吃就得搬家。大概是宿管员发配错了钥匙,把他这个近卫学员发到了重装部。

  他搬东西的时候松了口气。天哪,先前那个宿舍里那帮子人的体型,都跟角峰似的,谁家近卫长这样啊?

  这就直接导致他没吃早饭就得赶着去上课了。

  “确实没吃早饭,”少年红着脸点了点头,“只是有些低血糖,歇会儿就好。”

  陈——这时候还是以考核第一的成绩进入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的新生——挠了挠自己松软杂乱的短发。

  “苟不住别勉强。”她从那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包里,摸出一个还没拆封的热狗,面上认真听讲,从桌底递给旁边那个和善腼腆的少年,“多做些准备,防范意外情况。”

  少年就是这么结识了第一个朋友。这位姓陈的炎国姑娘虽然不怎么愿意谈论她的过去,但恩希欧迪斯能看得出来,陈来自一个极其重视教养的家庭,无论待人接物,陈的礼仪都是贵族阶层的那种优雅得体。

  不过陈显然一直在抗拒贵族身份带来的条条框框。那天第一学期的考试都考完了,银灰坐在韩泽办公室里和他下棋。

  韩泽是个非常好的对手。银灰自认,至少在谢拉格,自己对泰拉棋【估计他们是这么叫他们的棋的吧】的掌握应当是最为高深的,毕竟父亲从小就在训练自己,因为兴趣也有所钻研,虽说不上精通,但也算有几分水平。然而这一个学期下来,两个人交手不下四十次,胜负均分,甚至银灰觉得对方还有些让着自己。

  “说实话,”陈有天午餐的时候说,“我觉得你追老韩成功的希望,不到百分之五。”

  恩希欧迪斯的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那委屈的模样,让陈想起了过去家里那位瑞柏巴女仆。

  陈拍了拍好友的肩,眨眨眼:“你也别难受了,主要吧,他不好你这一口。”

  银灰其实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灰色的大眼睛呆愣地看着她。

      真是有够难教的。陈咬着勺子,敲了一下恩希欧迪斯的额头。


      不过嘛,也不要紧,陈安慰自己。谁还没个春心萌动的少年时代啊。



  此时,棋盘上的局势陷入僵局。银灰听着计时器指针跳动的声音,试图找出韩泽防守的突破口。

  棋局如战场,排兵布阵这块,韩泽做得滴水不漏,尤其是防守。银灰的路子更像是一员猛将当先,小兵牺牲自己开道,长驱直入,直取敌方将领项上首级。

  韩泽抽着下棋的空闲,批改着学生的卷子,看上去很是苦恼。

  他叹了口气,感慨地发表看法:“老话说的没错: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猪。”

      恩希欧迪斯被逗笑了,计时器滴答滴答快到了头,他只能勉强挪动了一枚棋子。

      韩泽低头看了一眼,笑了,随手挪动了另一枚,又继续批起了卷子。银灰苦恼地发现自己又钻进了韩泽的陷阱,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思考出路。        

      韩泽看他苦恼地模样,甚至哼起了小调,直到银灰求饶似的看了他一眼才停下,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打下了两个叉。

  “我说啊,”他开口道,手上的笔也没停下来,“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嗯?”银灰还在思考,也没听清韩泽说了什么。

  韩泽没抬头,打开另一份卷子:“比如什么……将来想干什么啊。”

  “嗯……”满脑子棋局的他并没有怎么想,随口答道,“找份工作,养活恩雅和恩希亚,额,先这样吧。”他默默推了一下护在主力先锋边上的近卫兵,按下计时器。

  韩泽笑了,也不着急看棋盘,放下手里的卷子:“喂,小银灰,你对自己要求也太低了吧?”

  银灰愣了下:“怎么说?”

  “你现在也算是希瓦艾什家族的家主,该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他拿笔敲了敲桌子,“就目前看下来,你的目标可以定得大一些,比如——”他看了眼棋盘,顿了顿,动了一旁的特种,按下计时器,“复兴希瓦艾什家族。”

  “啊,韩老师……”

  “唉,我也就是说说。好好看棋盘,一会儿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又输了,因为他漏掉了韩泽隐藏在角落里的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特种。可这并没有使他沮丧,嗯,也许有一点点,但一方面吃一堑长一智,一方面,他能够多看韩泽漂亮的眼睛一个小时。

  啊,完蛋。他懊恼的想着,还得给老陈带饭。

  美色害人。

  维多利亚冬季的雨水很多,而一到这种天气陈就不怎么愿意出门。银灰打开拐杖伞,到食堂去打两份饭。

  近卫学院有很多训练室,其中配备有战斗模拟器,可以让学员自主学习一些战斗技巧。已经算是放假了,学院里没什么人,除了假期住校的——例如银灰和陈——别的学生都已经踏上回家的路了。

  陈摘下战斗模拟器的手套,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眼时间。

  啊,中午了。她皱了皱眉,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她百无聊赖地挥舞着训练室的剑。剑身很轻,云起来有点飘,但足够在穿刺动作时展现出使用者的力度。她的动作自然流畅,或轻或重行云流水,看得出来是有过专业训练的,基本功很是扎实。

  “看来,我教你的剑法你一点儿也没生疏。

  陈愣住了,手上的动作稍稍停滞,便是一个云手挥过,白光一闪,未开封的剑尖直指来者的左胸。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那人像是没有听见,只是柔和地看着少女,带着长辈的慈爱:“剪短发了,倒是清爽,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

  陈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手上的力道不减。

  “……魏先生。”

  沉默并没有延续很久,就在魏彦吾要开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涌进来一股潮湿的气息。

  “今天是炎国特色菜,”恩希欧迪斯在门口抖了抖水珠,低头套上塑料袋,“炒牛河和菠萝饭……”

  他抬起头,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抱歉。”天哪,这才多久,自己怎么把基本的规矩都忘了,“我……过会儿再来。”

  恩希欧迪斯把盒饭放下,打算开溜,却被叫住了。

  “这位同学,不用着急。”魏彦吾温和地笑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也带一份饭。来的时候着急了,没吃早饭。”

  “额,”恩希欧迪斯看了眼陈,陈死死盯着魏延吾,没有说话,“行。”



  5

  魏彦吾并没有再劝陈回龙门,而是像所有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在吃饭的时候问他们一些学校的事。这期间,陈一直很沉默,恩希欧迪斯举着叉子,有些尴尬地替陈回答了些事。

  他知道这人来应该和陈的家庭有些关系,可又没觉得他像那种不好相处的亲戚。

  那人走之前还给了两张他的名片,恩希欧迪斯正要接过,就被陈抢了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人并没有感到被冒犯,理解地笑了笑:“我还要在这儿多待些日子,遇上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

  “……行。”陈有些不情愿地开口了。

  “啊,对了,谢谢你小兄弟。”魏彦吾朝他点了点头,“辛苦你带饭了。”

  人一走,银灰就看见陈把那两张卡片丢进被吃干净的饭盒,不屑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那位是……”

  “我舅舅,”陈在做热身,拉了拉韧带,“不是什么好人,别多接触。”

  恩希欧迪斯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陈戴上了全要装备,已经在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战斗。

  叹了口气,他拎起袋子,拿起伞,出了门。

  在将塑料盒丢进垃圾桶的时候,他犹豫了。思索片刻,还是取出了其中一张名片,装进包里。



  6

  “人来了?”

  “是的,长官。”秘书恭敬地微微鞠躬,“等了有一会儿了。”

  “好。”魏彦吾将外套递给秘书,“时候不早了,下班吧。”

  “是。”

  恩希欧迪斯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过去,父亲办公的地方也是这样,宽敞明亮,设施齐全。泰拉的掌权者大多都很会享受。

  可他依旧有些不安。来这儿的唯一目的与说辞他心里已经有底了,可对方的身份……

  他认识那个标识,也听过他的故事。父亲曾经为他留了一整日的空闲,将泰拉里每一个国家和势力的由来、掌权者与特点一一讲给他,又让他用一周时间牢记,事后抽查。

  “银灰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魏彦吾关上身后的门,微笑着说道。

  银灰强压下心里莫名的不适感,摆上公式化的笑脸:“魏先生,又见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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